宴。”
霍成言咕噜咕噜灌了一大口水后，对着燕清歌说道：“你知道老程是怎么失忆的吗？”
“怎么失忆的？”燕清歌隐隐约约记得程易潇说过，但一时之间，想不太起来了。
“据专家说，敌国的人要读取他的大脑信息，他为了不泄露国家机密，损伤了记忆神经。”
“哦。”
霍成言拧好瓶盖，对燕清歌的冷淡反应很不满意，“你就这反应？”
“不然呢？”燕清歌反问。
霍成言：……
霍成言长叹一口气，“老程这工作性质就这样，天天都在跟老天爷抢命数。他能活下来，已经很不错了。”
“嗯。”
霍成言忍无可忍，“燕清歌，你的反应能不能别这么平淡？”
燕清歌诧异的看了眼霍成言，“你希望我能有什么反应？”
霍成言纠结得快要疯掉，“我瞧见老程今天看你的眼神了，就跟看见骨头的流浪狗似的。”
“哦。”
霍成言快要被燕清歌逼的崩溃，“你就没什么想说的或者没什么想做的？”
“做什么？跟他做爱？”燕清歌看着霍成言问。
“……”
燕清歌拍了拍霍成言的肩膀，“他没死，我的确松一口气。背了一年克夫的名头，我也挺累的。”
“就这样？”霍成言不可置信的看着燕清歌。
燕清歌笑起来，“不然呢？”
燕清歌的笑容一寸一寸收敛，神情认真的看着霍成言，“霍成言，我都和程廷葳离婚了，而且已经嫁给了另外一个男人，你还要我怎么做？再离婚，再结婚？”
霍成言面容扭曲了好一阵之后说道：“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燕清歌好笑，“还好我老公没听见你这句话，不然你最近可得小心自己的生命安全。”
霍成言张了张嘴，却没能说出一个字。
燕清歌的玩笑话再一次提醒了他，燕清歌已婚这个事实。
“抱歉。”
燕清歌笑了下，“不必说抱歉，这件事从头到尾就和你没有半分关系。”
燕清歌看着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的霍成言，淡淡道：“我点了小龙虾，快到了，陪我吃完再走吧。”
屋子很空，也很大。
霍成言和燕清歌两个人也显得屋子很空旷。
“燕清歌，我觉得老程就好你这口，他今天看你那眼神，啧啧，就跟入了魔似的。”
燕清歌戴着手套，一边剥小龙虾一边回道：“我这姿色，哪个男人见了不两眼发直？”
“……”
白蹭了顿小龙虾，霍成言心满意足的离开。
燕清歌清理干净桌子，去到阳台。
趴在阳台栏杆上，看着万家灯火，燕清歌心绪怅惘。
她究竟要怎么做，才能过好自己这一生。
她觉得自己过得很不快乐。
上辈子一无所知，她过得还舒坦些，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傻人有傻福。
燕清歌嘴角扬起，她真是太贪心了。
她现在还能活着，就该谢天谢地了。
燕清歌拿出手机，看着通讯录里“老公”两个字，犹豫了下，将联系方式删掉。
对程廷葳来说，她就是个放荡的人妻。
燕清歌删完电话号码，看见叶靖然发来的消息。
“听说你和程廷葳见面了。”
“嗯，在卫苍昊的马场。”
过了很久，叶靖然才又发来信息：“我真羡慕他，什么都不做，就能在你心里引起山崩海啸。”
“他并不是什么都没做，他很爱我，而且……她在为了人类的永恒存在努力着。”
燕清歌突然间生出许多感慨，“叶靖然，做一个有用的人，别像我一样，只知道画画，也只会画画。”
“这还用得着你说？”
燕清歌笑起来，“叶靖然，你加油啊。”
叶靖然难得认真起来，“清歌，我一定会让自己成为有价值的人。”
“叶靖然，我相信你。”
燕清歌的声音里带着笑，语气却是少见的坚定。
她重活一世，唯一做的好事就是改变叶靖然的命运。
她甚至隐隐约约觉得，自己重活一世，就是为了改变叶靖然的命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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