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像你,只心疼姐姐累不累。”
司阙一怔,才明白尤玉玑这是在学他的语气。他认真思索了片刻,问:“我有那么阴阳怪气吗?”
“不,”尤玉玑摇头,“他们说这叫煮茶的艺术。”
言罢,尤玉玑笑着打马往前。
司阙拍马而追,嚷嚷着问:“那姐姐喜不喜欢?”
清风带来尤玉玑身上淡淡的鸢尾雅香,轻拂司阙的面颊,代替了尤玉玑的回答。
这边两个人在一望无际的马场跑马,那边玉疏和却鸢只在侍卫的守护下坐在小马背上小跑了一小会儿。两个人年纪还太小,只能这样短暂地玩一会儿。到了尤玉玑说好的时辰,侍卫立刻将两位小殿下抱下马。
两个人回到亭内喝热茶。却鸢频频环顾左右,不知道多少次询问:“舅舅呢?”
侍女也答不上来。来的路上,尤嘉木忽然调转马头,也没有与别人说去了哪里。
却鸢晃了晃一双小短腿,哼哼唧唧:“连大黄和大黑也不见了。”
“是在找舅舅吗?”尤嘉木笑着骑马过来,一手握着马缰,一手拿着两串糖葫芦。大黄和大黑跟在他身后。
他翻身下马,将两串糖葫芦分别递给玉疏和却鸢。
“舅舅是去给我们买糖葫芦了吗?”却鸢眼儿弯弯,“舅舅真好。”
尤嘉木摸摸她的头。
玉疏也在一旁说:“谢谢舅舅。”
“走,带你们去马场转转。”尤嘉木依次将他们两个抱起来,抱在马背上,牵着马缰往马场去。
却鸢张大了嘴,咬下一颗糖葫芦来吃。小嘴被酸酸甜甜的糖葫芦塞满。她一边吃着,一边回头望向大黄和大黑。
她嘴里含着糖葫芦,吐字不清地问:“舅舅,大黄和大黑在吃什么?它们也有糖葫芦吃吗?”
尤嘉木回头望了一眼,云淡风轻地说:“经过一家羊汤铺,买了只羊给它们吃。”
却鸢不再问,指着天上飞的鸟让哥哥看。
两个小孩子的欢笑声就在耳边,让尤嘉木不由觉得惬意。他微眯了眼,遥望着天幕上的飞鸟。他觉得,自己就像终于长硬了翅膀的飞鸟。
他再也不是那个十一岁的半大孩子,一腔的愤恨却无能为力。心里恨得杀人面上却要微笑着喊姐夫。只能一次次告诉自己暂时隐忍的年岁像一个痛苦不堪的噩梦。
还好,他终于长大了。
陈安之至死都不知道,早在六年前,那个笑着喊他姐夫的半大孩子在军中做了多少手脚,才让他身体羸弱至此。
·
被两只狗活生生咬死的经历太过痛苦,陈安之死了之后化作一缕无处归的亡魂,魂魄都在时时忍受被撕咬的疼痛。他落荒而逃般回了家。可是到了家,爹娘看不见他,正笑着和弟弟说话。不停夸着弟弟多乖,多懂事。
陈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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