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内，属于她的那一半却空空荡荡的，所有的杂物都避开了那一片空地。

　　萧琅睡在自己的小床上，拉着帘子，根本看不到人影。

　　萧瑶停在他的床前，半饷没有说话。

　　她听得出他的呼吸声，其实根本就没有睡。可是两个人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样，很长时间内，谁也没有打破这个僵局。

　　终于，还是萧琅更沉不住气一些。

　　窸窸窣窣的声响后，萧琅翻身坐了起来，却没有拉开帘子，就这样隔空跟她讲话。

　　“我……嗯，我看到直播了……”他指的是杰克伯爵的那场，毕竟华夏科学院全程封闭比赛，没有公开。

　　“他们，都在说……陆之夜很厉害……”萧琅断断续续的，像是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，“但我知道，你比他还要厉害……我看到了……”

　　他声音渐低，半点不见高兴：“我看到了……那是，你的机甲……你才是冠军……你才是，最厉害的，比他们都厉害，却也，比他们都年轻……”

　　萧琅是见过她的机甲的。

　　他一向是个聪明的孩子，只一眼，就记住了萧瑶机甲的模样。也只需要一眼，就在陆之夜跳出来之前，认出了现在最终擂台上的机甲。

　　他的姐姐……太厉害了……厉害得反而让人不知所措。

　　“嗯，是我。”萧瑶目光平静，好像一直都知道，终究会有这么一天。

　　萧琅好像是笑了一声，却笑得好像要哭一样：“他们都不知道，我的……姐姐……到底有多厉害……即使见识过的人，也远远想象不到，她有多厉害……”

　　“我知道的……”萧琅终于还是哭了，“我知道的，她是一个天才，没有人能像她一样……一年，不，还不到一年之前，她甚至连机甲是什么，都不太搞得清楚……可是现在，她就可以和那些人同台竞技，甚至还打败了他们……我听说了的。他们都是整个星域，最厉害的机甲师了……但即使这样，也没有我的……姐姐，厉害……她，才是最厉害的……”

　　“可是她却有个蠢弟弟……”萧琅将头埋起来，声音也埋起来，“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……”

　　一声，又一声。

　　全都是对不起。

　　“没关系。”萧瑶的声音很温柔，那么熟悉，又那么陌生，“你已经是世界上，最好的弟弟了。”

　　她伸出手，想要摸摸萧琅的脑袋，揉一揉他的头发。可是，却不想揭开那道帘子。

　　好像揭开了，就会有什么东西彻底割裂了一般。

　　“我不是……对不起……”萧琅被自己的自责给淹没了，情绪纷杂凌乱，“对不起，我不知道……不不……我我……我其实……知道的……但是……”

　　但是……她……太温柔了。

　　像是他想象中的姐姐一样，强大又温柔的包容了他，保护着他。

　　对不起。

　　他也许，不是没有察觉。只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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