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。
“是。”周璟木然地应声，将柜子上的水杯恭敬地递到Q的面前，手上的铁链叮当作响。
“放回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周璟又依言放了回去。
“扇自己一耳光。”
“是。”周璟干脆地应下，然后给了自己一个耳光。
声音清脆，力道不清，白皙的脸上瞬间就多了五个指印。
Q满意地点点头，又发出了几个指令，周璟都毫不犹疑地照做。
终于，Q相信了。
在一个完全服从自己的木偶面前，绝大部分人都会卸下防备——很遗憾，Q也不例外。
毕竟他还是一个人，总还有一些人性——比如说人在做什么事情的时候需要有观众，这样才会有满足感，也就是俗称的表现欲。
现在周璟在Q的眼里只是一个受他操控的木偶，告诉他一些不算秘密的秘密，无形中满足了Q的表现欲。
Q一开口，周璟就知道，自己的机会来了。
“你之前不是问我的目标是不是你吗？现在我可以给你解答这个问题了。”Q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得意。
“我确实对你，还有喻知秋，你们两个感兴趣。当你们这两只小昆虫第一次扑到我的蛛网边开始，我便嗅到了猎物的独特味道。”
周璟很想追问，但他现在是被Q“催眠”的状态，只能强迫自己保持木然，避免情绪上的波动，以免露出破绽。
Q继续说下去，“不得不说，你们很强，抽丝剥茧的能力连我都要赞叹，可惜……嘿嘿嘿……”
装作木然的周璟心里跟猫挠似的，Q偏偏说到关键处便停顿了。
这段时间的事，周璟心里一直存疑，因为他有一种，他们做的所有事情都在Q的掌握之中的感觉，所以才有了后来的清洁工事件，和丫头被绑架。
Q刚刚都要说到关键了，偏偏又不说了。
周璟现在的感觉就像打哈欠打到一半打不出来了，难受得要掉眼泪——还得装作被催眠了呆笨的样子。
没办法，戏还是要继续演的，Q现在还没开始——周璟想到了307病房病人的遭遇，想起他们看的监控视频，自己估计也要遭受一遍。
真正的考验还未到来，自己必须蛰伏下去。
周璟的视线停留在自己的手链脚链上面，木然的眼神掩盖住了下面的坚毅。
Q刚才说到关键处突然停住，是因为他想到了更有趣的事。
Q看着周璟，脸上浮现出那种毒蛇的怪异笑容，“让我们先来看看你心里都有哪些沉珂烂疮吧，那一定很有趣。”
Q开始用命令的语气询问周璟。
“这世上你最恨的人是谁？”
周璟差点脱口而出——就是你。
但好在他忍住了，而是用毫无灵魂的木然声音道，“周渡良、他的外室，周潜。”
周璟的回答真真假假，上面这句话是真的，用来试图套取Q的话。
虽然他不知道能不能成功，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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