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众生。”少年弯下眼眸,发尾多了一抹幽蓝,“你知道吗?我一直——”
“一直想做一件轰轰烈烈的事。”
“……宜年?”鹤容捏住他的衣袖,琥珀色的眸子内泛起了茫然,纤长的睫毛上下翻飞。
“这是你的愿望吗?”小监督问。
疏宜年笑了一声。
他陪着鹤容,依墙而坐,再与少年十指相扣,望向翻腾着云雾的,无星无月的天空。
“今天是个放烟花的好日子。”
神明道:“今天的烟花,会是这片天空里的唯一光亮,会是最绚烂、最夺目的色彩——鹤容,想看烟花吗?”
“……”
鹤容握紧他的手,眼眶泛红。
——“咔嚓。”
有什么东西破碎了。小监督瞄见疏宜年的脚,像是玻璃制品,一点一点地碎裂,化作蓝色的粉末,飞往云雾——“咔嚓”,“咔嚓”。
他不敢再看。
而逐渐空荡的掌心,昭示着神明的消逝。鹤容收紧了手掌,却握不住任何事物。
疏宜年抵着他的肩膀,语调一如既往的温和,透着不疾不徐、不瘟不火的淡然,仿若山间的风,悠闲又自在。
神明说:“水会替我回答你。”
……水?
折磨着他的神经的“咔嚓”声终于停下,疏宜年的气息亦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天空下起了雨。
雪尚未休憩,雨就翩然落下。这雨是温热的,抚慰了鹤容的身躯,缓解了他的疼痛。
“嘀嗒”——
有画面浮现于他眼前。
水与火是两个极端。
同样是诞生于法则本身,无父无母的神明,雀以惜肆意张扬,敢爱敢恨,想做什么,便会去做。
而疏宜年不是。
少年沉默寡言,习惯于悄悄观察,鲜少发表自己的看法,活得宛如隐形人,连供奉都不多……日积月累之下,他成为了边缘的存在。
他不是活泼开朗的性格,神明们各自被信徒捧着,没兴趣迁就他——“像鬼魂一样。”
同族这般评价他。
……
若非受伤,同族几乎不会踏足他的领域。
热衷于跟信徒交流的神明——例如嘉纳——是比较罕见的。大部分的神,都和人类有着距离感。
疏宜年也是。
纵观历史,处于神代的他,不是在为人疗伤,就是在研究药草,把“工具人”三个字发挥到了极致。
其实丰成礼更加冷漠。而万物对黎明神,抱有天然的敬仰,认为他是指引道路的北极星,信赖着他……水神则不同。
疏宜年的低调、安静,不会让他变得神秘,只会在日渐普及的医疗技术里,削弱他的价值。
毕竟,他连灾厄都杀不了。
……
他接触过嘉纳与长鸣。
鼓起勇气,试探性地伸出了代表友谊的小触角。然而,深陷反噬的嘉纳抗拒着全部的生物。
长鸣的第一反应则是:你想要什么?
……他的小触角“啪”地断了。
在人际交往上,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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