营,不敢有片刻松懈。
没想到这一回,倒是结结实实地病了一场。他连着几日都是昏沉沉的,只手底下的人如常来报告许风的qíng况,说是许风这几天跟林昱形影不离,每日好吃好睡,气色好了许多。
这期间徐神医也来了几次,提起许风时,故意挖苦他道:他见不着你的面,连病也好得快些。
贺汀州不置一词。
隔两天他身体好了点,就听说分舵那边出了事。楚惜早被他派出去处置秦烈的人了,柳月要负责宅子里的安全,贺汀州想了一圈,最后便让林昱去了。
林昱那天早上刚走,等过了中午,许风就找过来了。
贺汀州喝过药,正闭了眼靠在榻上休息,听见那熟悉的脚步声踏进来,他也不忙着睁开眼睛,只是静静等着。
许风一开始走得甚急,待离得近了,才放缓脚步,慢慢到他跟前立定了。
屋里一时安静无声。
贺汀州又等了一会儿,忽然就睁开了眼睛。
许风给他吓得一怔,往后退了半步,但很快回过神来,问:我哥在哪儿?
贺汀州瞧他一眼,反问道:你是三岁的小孩吗?一刻也离不开他?
许风被他气得不轻,说:我自己去找。
说罢转身就走。
贺汀州原想将他捉回怀里,但记起他那日激烈的反应,到底不敢碰他,只探起身,揪着他衣带把人拉了回来。
许风一阵儿挣扎。
贺汀州扯住他不放,说:头发乱成这样,你也到处乱跑?
指着他略有些歪了的发髻,问:谁给你梳的头?
许风颇有些骄傲的说:我哥哥。
贺汀州一下没了声音。隔了片刻,才由他喉间传出来低低的笑,说:手艺真差。
他手一挥,就拔下了许风束发的簪子。许风一头黑发散开来,衬出了他脸上的惊慌之色,问:你做什么?
贺汀州用两只胳膊圈着他,道:只是给你重新梳一下头发,别怕,我不碰着你。
他顿了一下,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,自语道:嗯,只是碰一碰你的头发,不算碰着你吧?
许风的肩膀微微发抖。
榻边正好放着梳子,贺汀州就取了过来,手势温柔地给他梳头。一边梳一边问:你那哥哥待你好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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