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也不便过分落他面子,沉着脸正声道:“他二人既是好话、胡话不分的,依某看,往后也不必在叔父跟前伺候了,再叫管事择两个机灵些的送与叔父使唤才好。”
名为换两个人过来伺候,实则是要剪除他的心腹,叫人时时监视于他罢了。
宋铭笑容微凝,纵然心中有千百个不乐意,也只能点头应下,“如此,倒要劳二郎费心了。”
宋珩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,立起身来踱步到窗边,随手攀折下一枝横在窗边的紫薇花枝,回头看他,“叔父应是知晓某的禀性的,倘或日后再传出什么不成体统的话来,休怪某不念骨肉亲情,落了叔父的脸面。”
话毕,将那花枝随手往地上扔了,抬腿毫不留情地踏了过去。
宋铭低头瞧见那被踏扁的花枝,冷汗连连,迈开虚浮的步子将人送至廊下。
出了神逍居,宋珩差人去传银烛来跟前问话,看她千恩万谢的模样,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:“你与杨娘子是如何相识的?”
银烛默了片刻,道是小娘子常叫她往厨房传膳,一来二去便渐渐熟稔起来。
一番话答得中规中矩,宋珩没再细问,认为银烛不便留在府里,又想起施晏微那日夜里同他说的话,索性提前放银烛出去。
银烛一路出了退寒居,便往膳房去寻施晏微,将人拉到院外的树荫下,道是家主恩典,念在她记挂卧病在床的老娘,日日亲奉汤药,提前放她出去。
施晏微替她高兴之余,生出些纳罕来,一双黛眉微微蹙起,忽听银烛压低声音凑到她耳边,问:“音娘心中对家主可有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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