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雪帽，裹的严严实实的坐在拖拉机上。
他喃喃低语，“才四点半，大哥他们真是急性子。”
晒坝上围着火堆翘首以盼的村民，看到拖拉机机头爬上坡后，都咧嘴笑了起来。
“晓得了。我就不睡了，躺床上脑壳痛，还不如起来舒服。”
把装满了钱的腰袋套好，打开柜子看到放在一起的挎包、风雪帽，棉大衣，还有围巾手套，背好挎包穿上棉大衣拿着围巾手套走了出去。
前面周怀荣看着眼前弯曲狭窄的山路，心里有些没底，刹住了拖拉机扭头说道：“老幺，你来开！”
“我还没刷牙呢！”周怀安放下围巾和手套，“爷爷，早上不要喊春燕，让她多睡一会儿。我走了你也去睡个回笼觉。”
“出门在外钱物要小心，要是遇到不讲理的，不要跟他硬钢。老话说强龙压不住地头蛇，忍一时之气，免百日之忧！”
“两天送一次，你这要去百草坪收货，钱够么？”
虽然他和张队长说的是九点过去，但从富牛到百草坪子开拖拉机也要三个小时，就算六点出发到那都九点多了。
徐书记看了看四周，“还和十几年前一样，没一点变化。”
周怀荣嗔怪的瞪了他一眼，“那么远的路，早点出门好，收货也要好几个小时呢！”
山道上颠簸多了，拖拉机左摇右摆的在山路上突突前行。
周怀安扯着嗓子，“骑自行车五点半出发，开拖拉机六点出发，主要是要给招待所送蔬菜和鸡蛋。”
周一丁眯眼看了看山林，觉得这边林子里的老蜜和灵芝啥的肯定多，等块菌的活忙完，得和老幺来走一趟，说不定有大收获。
张书记和林书记伸着脖子看着拖拉机，心里松了一口气。
看着拖拉机越来越近，村民们忙把自己的背篼、藤筐朝前面挪，还有人为这个争吵起来。
天冷早上雾大，就算坐后面的风也大，你记得把风雪帽戴上，把棉大衣和大头靴也穿上，柜子里我给伱织了一条新围巾还有露指手套，你记得戴上……”
就连几个侄子侄女明显的长高了不少，肤色也红扑扑的。
“要得！要得！卖了钱就给你交。”汉子一迭连声的应道。
老爷子不管早睡晚睡，每天早上天刚麻麻亮就起来了，烤房炉灶添煤炭，翻块菌，打开院门把狗子放出去拉屎拉尿，喂猪、喂鸡、把鸡赶小林子，抽空还要去药田拔拔草浇浇水。
睡前担心闹钟叫不醒，特意给老爷子说了，五点没看到他们屋亮灯的话，就来敲敲窗门。
老爷子常说可能是现在伙食好了的原因，觉得身子骨比去年好多了。去年挑一担粪水还有些吃力，今年挑着上山腰腿一点都不觉得酸软。
“嘿嘿！吃饭前都记着的！”
徐书记看着白茫茫的大雾，凑到周怀安耳边，“你们以前都这么早送货的啊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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