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若不是因为渺渺是个小姑娘,估计现今已被他扔了出去。
“九哥哥你醒啦?”渺渺听见动静,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,入目是谢岂和善的笑容,突然有点害怕,“九哥哥……阿叹姐姐让我看着你,说是……你醒了就去,就去告诉她……”
“你在这儿睡着吧,我自己去找她。”
莽苍山今日的客人可能是近千年来最多的一次,阿叹忙得不亦乐乎,一早把谢岂抛到了脑后,直到自己被人拎起来才记起还有个叫谢岂的被她搬到了莽苍山。
阿叹讨好地转头笑道:“九哥你醒啦?饿不饿呀?渴不渴呀?宴会上好多吃的呢,你要不要去尝尝呀?”
“跟我回灵山,别在这儿瞎闹。”
“我不……”阿叹挣脱谢岂的手,“整整七百年,难得有那么热闹的时候,我为何不能留在这儿?”
“因为你不属于这里。”谢岂脸上少有厉色,说这话时的严肃看得阿叹心头一震。
“阿叹。”远处有人喊了一声,娇软温柔。
“禾蕖仙子。”阿叹收起野性子,端端正正地行了礼。
禾蕖一身嫣色华袍,款步而来,云鬓凤钗,鹅黄雪柳,吹弹可破。她走近,身周有似有若无的清香,微风带起她的衣袂,整个人欲乘风归去。
“我就想着这样的大日子,阿叹也定是会来的。”美人不管何时都那么好看,连笑意都是泛及眉眼的温柔。
阿叹看着禾蕖的模样略略有些失神,听罢她的话,噙着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。
禾蕖执着绢扇遮住半面,柔声问道:“九公子也是同阿叹一块儿来的吗?”
“是的!方才九哥还在问我禾蕖仙子您会不会来呢?”阿叹狡黠地觑了一眼谢岂。
讨酒之仇得报!
禾蕖面上飞霞,因绢扇的遮掩只露出一双秋水剪瞳,更加摄人心魂:“商乌神君两千五百年来才办一次诞辰,禾蕖自然是要尽晚辈之礼的。”
“仙子您是头一次来莽苍山吧?那就让九哥好好得陪您逛逛吧!”阿叹眯着眼笑看向谢岂,只见他的目光深沉如潭,似乎是真的生气了。
“若仙子不嫌弃,谢某自是愿意的。”
禾蕖眼里欣喜满溢,掩下眸子,浅笑着点了点头。
阿叹沾沾自喜,看了眼谢岂,满眼的得意。
如何?禾蕖仙子是不是特别合你心意?
谢岂看明白了她眼里的小心思,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,与禾蕖并肩离开。
阿叹不明所以,就连最后的那个眼神她也没看懂。谢岂比她大七岁,对于神仙来说,七年不过是眨眼间,并不是多么难以逾越的鸿沟,可她就觉得自己与谢岂之间有那么一条鸿沟,她跨不过去,甚至是十巫里面,只有她在对岸。
“小丫头想什么那么入神呢?”一女子轻轻地戳了戳阿叹的脑袋,语气里带着宠溺。
阿叹回身,见到眼前的人,兴奋地喊出声来:“期颐姑姑!”
期颐是“上古三大战神”之中唯一一位女子,世人见到她最多的装束便是战袍,今日却是着了件霜色广袖,外头披了件素色纱衣,绾着高髻,斜斜地簪了根玉簪,整个人与山中雾气相融,少了平日的肃杀,多了几分柔和与缥缈。
“期颐姑姑今日打扮得可真漂亮。”
“小丫头嘴巴倒是甜。”
“期颐姑姑今日的装扮,可是为了神君?”阿叹挽着期颐的胳膊,笑得像个小女儿。
期颐的心思鲜有人知,阿叹是其中一个。她不去计较阿叹的玩笑,用食指戳了戳她的额头,温和道:“这玩笑话你可别在商乌面前说,明白吗?”
阿叹又不明白了:“为何?”
“莽苍山是仅次于昆仑的山,九州正中,上及九重,下至深渊,千年来商乌独居于此,你可知其中缘由?”
“神君受大家敬重,又因神魔之战落下很多伤便在此休养,而且神君喜清净大家都是知道的,便不会来打扰。难道不是如此?”
“不过是表象罢了……”期颐叹气,她望向莽苍群山中那独一座终年落雪的山峰,语气轻缓无奈,似乎又有些遗恨,“一切不过是因为,那个人埋葬于此罢了。”
“那人?是何人?”
期颐望了一眼阿叹,琢磨了一阵,终是说道:“你们巫蜀族的巫母——蓼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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