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饭桌上，你是不是喝酒了？”傅寄忱突然想起这一茬，紧张道。
推开车门，一股冷风袭来，傅寄忱裹紧了沈嘉念身上的披肩，搂着她进到屋里。
车里只剩下两个人，安静无比，连庭院里风吹树叶的声响都显得那么遥远。
一场秋雨一场寒，这场雨下完，意味着气温又得往下跌，沈嘉念最讨厌冷空气，尤其是冬天，偏偏她又很喜欢下雪。
“逗我玩的？”傅寄忱确信自己没摸到任何东西，便以为她是开玩笑的，薄唇牵起，配合她笑着道，“挺有创意。”
这种感觉很新奇，他此前从未体会过。连接着他和她血脉的小东西，此刻就在她的身体里，一点点长大，几个月后会呱呱坠地，等到再大一点，会叫他爸爸，叫她妈妈。
一瞬间，傅寄忱如同被人施了冰封的咒语，整个人僵滞住，一动不动，神色怔怔地望着眼前的人，脑子却与表情相反，乱作一团，反复思考沈嘉念的话。
她是孕妇，怎么能喝酒！
傅寄忱蹙着眉，脸上满是懊悔。真叫柏长夏猜对了，如果他知道嘉念有孕，一定会后悔说那句话。
她刚想问他怎么了，却在下一秒，清楚地看见他的眼眶红了，于是，准备好的话没能说出口。
什么时候的事？
多久了？
为什么他之前不知道？
……
“你真糊涂。”沈嘉念等了片刻，没耐心等他自己想明白，推开他的手，亮晶晶的眼睛仿若星辰，声音轻柔道，“你要当爸爸了。我说的礼物就是我们的孩子，他来了。”
“我们进去吧。”傅寄忱哑声道，“累了一天，早些休息。”
“你近日来都忙着彩排，我们一起吃饭的时间很少，不然我肯定会察觉。”傅寄忱有点后怕，心道还好发现得早，没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，“坏了！”
嘉念说他要当爸爸了？
他们有孩子了？
他一惊一乍，吓到了沈嘉念，她的表情立刻变严肃了：“怎么了？”
沈嘉念至今不知道自己曾失去过一个孩子，自然不懂傅寄忱在难过什么，她没有问，独自思考良久，猜测他可能想起了自己的身世。
她扑进他怀里抱住他，给他安慰：“不管发生什么，你有我，还有我们的孩子。”
“你有听清我的话吗？”沈嘉念忍不住出声打破车里安静的气氛。
搁以往，程锦这个点儿该睡下了，方才在佣人房里听见了汽车熄火的声音，便套了件衣服出来看一眼。
“验孕棒测的，那应该错不了。”程锦笑着说，“太好了，以后这家里多一口人，更热闹了。”
无数个问题像棉花一般充塞进大脑里，使得傅寄忱久久无法回神。
在客厅里枯坐着等了许久，程锦没见人进来，准备回房接着睡，门就在这时被推开。
傅寄忱的情绪恢复了正常，叫人看不出他曾暗自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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