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，黎默笙有些愣怔地看着窗外洒在他书桌上的阳光，揉了揉有些凌乱的发丝，发现自己呆呆地坐了一晚上。
同样的，也想了丘锦箫一晚上。
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，黎默笙在放满水洗手台捧起一汪水往自己的脸上泼去，如蝶翼般的睫毛染上湿润的水珠。
随意地把自己打理了一下，黎默笙扯开睡袍换上西装，镜中的自己有着同样的动作，唯独……
身边已经没有了那个人。
黎默笙熟练地翻煎牛排，等到将牛排放入碟子的时候才发现，他不知不觉做了两份早餐。
餐桌的对面已然空无一人，只剩一份热腾腾的牛排无人问津。
垂下眼帘，黎默笙动作缓慢地切着牛排。就像垂暮之年的老者，一举一动全凭身体的本能。
哪怕是到了‘和旭’，也没有人看得出来黎默笙这种不对劲的状态。
仿佛是一个人偶被抽空了灵魂。
叶楠晟和卡洛琳依旧敏锐了发现了黎默笙的变化，但是这种状况，除非……
看着手中的文件，叶楠晟叹了口气，少有的犹豫。
卡洛琳好奇地趴在叶楠晟的身上，指着叶楠晟手里文件问道：“Darling，这是什么呀？”
“卡洛琳，无论等会黎默笙要做什么，你第一时间先帮我拦住他。”叶楠晟捏了捏自己有些酸痛的鼻梁，没有理会面带疑惑的卡洛琳，朝黎默笙办公室中走去。
而卡洛琳，则是听话地站在门的背后。
“小叶子，有什么事么？”黎默笙机械地签着字，深邃的眸子宛若黑曜石，空洞无神。
“丘锦箫的踪迹查到了，在‘SevenStars’。”叶楠晟将手里的纸递了过去。
黎默笙眼底迸发出灿烂的光芒，抓住叶楠晟的肩膀说：“谢谢你，楠晟！公司交给你了，我现在要去……”
“别去了！”叶楠晟的刘海遮住眼眸，冷声制止住了黎默笙的脚步。
黎默笙脚步一顿，有些愣怔，不明白为什么叶楠晟突然间这样。
“什么意思？”黎默笙眼眸微暗，拿着车钥匙的手垂在身旁。
叶楠晟将刚才放在黎默笙桌面上的白纸往他的方向一扔，平静的语调叙述着：“从海关那边查到的东西，丘锦箫办理了Y国国籍的转移手续，有了蓝易的帮忙和她以前的简历，大使馆那边不到一天就批准了。”
“移民手续？”
黎默笙想都不想就打算往外面跑去，早已待命的卡洛琳扣住黎默笙的手腕，想要顺势来一个过肩摔阻止他的脚步。
黎默笙见状把卡洛琳的手腕一扭，痛感让卡洛琳松懈了几分力道，但依旧没有放手，两人一时僵持。
“就算你现在去，也来不及了。”叶楠晟敲了敲自己的手机，对黎默笙说道：“我说过了吧，消息是从海关过来的。”
“你是说她……”黎默笙想要挣开卡洛琳的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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