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正在受磔刑的江彬。
房门外忽然一阵喧嚣,黄佐立刻站了起来往屋外赶。
朱清萍抿嘴看着他。
司礼监仍在,但其最重要的权力毫无疑问已经需要转移到御书房。
三更半夜,朱厚熜和他的大姐姐贴身宫女继续研究着“性”。
“生不逢时,也算自取灭亡吧。既已身处高位,为何不忠心为国,反而朋比为奸、意图谋逆?”
天没亮就会起床准备常朝,午膳后会睡上半个时辰午觉,然后夜里基本都是子时左右才入睡的。
张璧不指望首席,但哪怕只是进入御书房,那就将是平步青云了。
御书房的架构正在进一步完善,朱厚熜已经从月余的奏疏审阅中了解了不少文字游戏。
现在要往学问方面深入,那就是一字一词背后都要深究本源,而且要随时能听得懂别人打乱过的、以他们之口解释出来的“黑话”。
剧痛缠身,他很想声嘶力竭地咒骂着,但口中塞实了木核桃。
太痛了!
注意力得找点什么别的事做,他竭力凝听着这些无知愚民的议论。
也不知道为什么,在这浑身的剧痛中,他却感觉自己的视觉、听觉都要强上许多。
不正经的只是朱厚熜本人而已。
“奴婢遵旨,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
但仔细一想,确实非常“卷”了。
龙榻外面的坐榻上,朱厚熜刚才想着关于御书房首席的人选,于是一时有点走神。
“异端末学,值讲经筵已是难服人心,岂可再日侍左右曲解经义?崇象,掌院推选你,我们都支持!”
张佐黄锦离开后,朱清萍拿着书卷随朱厚熜上了楼,今晚睡在上左二。
菜市街口,老刑场了。
按这两天的新情况,陛下安歇前还会跟她一起说说研读经义的心得。
然后他突然悟到了:赫赫有名的江彬今日受死,翰林院中竟无人谈论。这种现象……颇为耐人寻味啊……
朕其实还好。
张佐没有任何表情流露出来。
片刻安静后,是几乎同时爆响起来的激动声音:“臣领旨!”
供出了那些人,终究没能看到一场热闹,黄泉路上毕竟还是寂寞了一点。
可是让张子麟等人神思不属的,确实属于朝堂衮衮诸公的新机会。
“讲得很好,继续讲。”
但是严嵩刘龙……确实还不够有实务经验。
他也觉得咒骂或者嘶喊太掉价,何必呢?
江彬确实在生忍着。
现在司礼监的批红权有了御书房伴读学士的参与,但张锦也好、张佐也好,没一个人敢对此说些什么。
“你们的忠心朕知道了。”朱厚熜本来也已经决定暂时放权出去,看了看那一摞奏疏就站了起来伸懒腰,“也罢。御书房既已设立,黄锦,你便先领一个司礼监御书房秉笔的差使,每日常朝后先跟御书房伴读一起审阅奏疏。除非是急事,朕以后午前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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