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)第六十章毒_重生之白给by毛肚好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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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甫君仍是在春鹤楼歇息,请跟小的来——”

  ——

  “今年也和往年无异,赫连君在绛雪楼;各位诸侯稍作休息,一个时辰之后小的会再过来领路,陪同赫连君前往御陵祠行新岁祭礼……”

  宗锦听着那宦官的话,听着听着思绪便失控地飘去了别处;什么祭礼,什么御陵祠,他一个字都听不进去。他在赫连恒身后垂头盯着脚下鹅卵石铺的路,满脑子都是赫连恒的手。

  不,不止是赫连恒的手。

  有些于他而言都很陌生的事,窜进了他的脑海中,赶也赶不走。

  初入赫连府的那天晚上,他喝得酩酊大醉,醒来时什么也不记得了,只知道自己被赫连恒那什么了,还在脖颈胸口留了不少印。然而现在,在身体诡异的热与煎熬之中,他竟记起了些画面。

  男人凌乱的头发。

  男人敞露的胸口。

  男人吻过他肩膀的唇。

  ……他们那天晚上有做这些事来着?

  他明明什么也不记得,如今这些画面像是凭空而来的臆想,反衬得好似他对赫连恒一直居心不轨。

  在宗锦垂着头浸泡在这些“臆想”中时,男人走在他身前,却时不时地侧目,用余光看他。那张本就称得上如花似玉的脸,在他不说话时更显得漂亮;男人总是会在他眉宇间多看片刻,只因他低着头,眉间到鼻梁的线条美得难以言喻,眼睫也像是巧夺天工的画匠之作,反倒显得虚假。

  可最令赫连恒在意的,是宗锦的耳朵。

  ——那里红得诡异,很难不叫人联想到其他活色生香的事。

  男人可以肯定,宴会上宗锦忽地发难抢他的酒,必定是因为酒有异样。除了有毒,他也想不到其他;可宗锦当时无碍,甚至被他逐出殿外后也没闹出任何响动……赫连恒此时此刻才想通是为何。

  那酒有毒不假,但根本不是什么要命的毒。

  而是喝了之后就会让对手出师有名的毒。

  每年的朝见,不仅仅是诸侯觐见陪着小皇帝过家家似的吃一顿饭而已。通常都是中午一场酒宴,午后申时须得去御陵祠向呈延国历代先君行祭礼,晚间再是更为隆重的酒宴,天都城内的官员也会同席。到申时前的这一个多时辰,诸侯便会在皇宫各个殿宇里歇息,每年都是同样的安排。

  赫连恒自然也知道绛雪楼在哪儿,根本无须宦官带路。

  时不时有着水青色宫装的宫婢们列成队经过,在见到赫连恒时纷纷施礼;直至他们途径御园,已至绛雪楼附近,周围也许久没见到禁军以外的人。

  安静的长街之上,只有宗锦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,一声声尽数落在赫连恒的耳朵里。

  赫连恒忽地说:“有劳公公带路,去绛雪楼的路我记得,就无须公公继续陪着了。”

  “这……”宦官面露难色。

  “方才席间多喝了几杯,”赫连恒道,“现下想在御园里走走醒酒,应当无妨吧?”

  “这是自然,自然,”宦官道,“那小的就不打扰赫连君了,小的告退。”

  赫连恒停下脚,宗锦没有余力注意他的动作,便一头撞在了他的背上。华服的缎子也是凉的,凉得厉害,凉得他额头贴上后,脸颊便想一并贴上去。赫连恒身上淡淡的气息隔着衣料若有若无,竟像是什么摄人心魂的蛊,攥着他的理智不肯松脱。

  男人一路目送着那宦官离开,直至完全看不见了,才蓦地回过身:“这还叫没大碍么。”

  宗锦喘着气,眼尾红得厉害:“现在好像有大碍了……”

  “走得动吗?”

  “走得……!赫连恒!……”

  ——赫连恒不由分说,毫不犹豫地打横抱起他。

  他惊呼时的尾音都在颤,不是害怕或胆怯的颤,而是在燥热中失措的颤。

  在赫连恒的怀里,宗锦显得很娇小;可他一瞬间不知哪来的力气,奋力推搡赫连恒的胸口:“别碰老子!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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