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宫。
以他如今的身份,进宫去求见于景渡,也不会惹人怀疑。
彼时于景渡正在御书房批折子,一听说容灼回来了,手中的朱笔一顿,当即在折子上落下了一条突兀地红线。
“我算着日子还以为你要晚一日才到呢。”于景渡太久没见着人了,一见面眼圈都因为激动而有些发红。
“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?”容灼道:“信里也不朝我说,我还是从旁人那里听来的。”
于景渡抱着人小心翼翼地亲了亲,这才开口道:“你走之前我告诉过你啊。”
“你什么时候告诉过我?”容灼一怔,“这么重要的事情,我不可能会忘。”
“我没觉得多重要,就随口提了一句,你当时应了,我就以为你听进去了。”于景渡道。
容灼一看他这表情,登时反应过来了,听于景渡这个描述,定然是在他们亲近的时候提了一句。而那种时候,容灼根本没有思考的能力,或许连他说了什么都没听到。
“这么重要的事情,你怎么能选那个时候说?”容灼一脸无奈地道。
“这算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啊?我不说你也该知道的。”于景渡道:“咱们成婚的时候不就说好了的吗?”
“那个时候……”
“你不会以为我当初说的话都是哄你的吧?”于景渡拧眉问道。
“我只是以为你会更慎重,多考虑考虑。”
“我与你成婚这么久,你还是不信我对你的心意?”
容灼拉住他的手解释道:“我不是不信你……我只是不大信任那个位置。”
“你……”于景渡此刻才明白,一直以来容灼心中究竟藏着怎样的不安。
因为他的身份,让对方无论如何都不能彻底放下心来。
“你跟我来。”于景渡一把拉住他的手,带着他便出了御书房。
容灼被他这举动吓了一跳,想甩开他,奈何于景渡力气太大,根本甩不脱。
无奈,他只能任由对方就这么牵着自己,一路去了大殿。
好在两人都穿着广袖的长袍,走在一起时紧握的双手被衣袍挡住了,一眼倒是看不出什么。
再加上宫人见了于景渡都要垂首,也不敢直视。
“你要带我去哪儿?”容灼问他。
“你不是不信任那个位置吗?”于景渡道:“我今日就带你去看看,看看那个位置究竟有什么可怕?”
于景渡带着他径直进了大殿。
值守的宫人见他似乎带着些怒气,当即都跪地不起。
“都出去,谁也不许进来。”于景渡冷声道。
宫人们闻言便纷纷退了出去,殿内只剩他和容灼二人。
“你不信的,就是这个位置吗?”于景渡指了指面前的龙椅开口道。
“你别这样,这是在宫里。”容灼提醒道。
“宫里又如何,府中又如何?”于景渡道:“大典之后,我便要一直住在宫里了,你自然也要住进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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