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肿么了?”徐耀祖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来。
当归不喜说废话,但面前这个少年郎满嘴的废话,懒得搭理后扔下托盘里的白粥,也不招呼他过来吃饭,人就关门离开了。“这女人,真够凶的。”
徐耀祖不在意的嘀咕着,来到桌前,看到一大碗白粥,胃口顿无。
裴时一行人在沈府过了一夜,第二日,裴时抱着还带着几分困意的阿初,轻放到铜镜前的圆凳上,拿起桌上的木梳,替阿初梳发。
春柳端着洗脸水在门外站了许久,犹豫之后听到里面传来动静,这才敲门。
裴时扶正阿初,头也不抬的说:“进来。”
得到应许,春柳才推门进来,放下铜盆看见裴时再给阿初梳头,眼下惊了一下,她上前道:“这位郎君,不如让奴婢给小娘子梳头吧。”
一个大男人,毛手毛脚的,阿初头上还带着伤,春柳不得不担心。
裴时看了春柳一眼,冷淡的回了句:“不用。”
春柳尴尬的收回手,从袖兜里掏出一个妃色的发带来,“小娘子现在不适合挽头发,拿这发带绑着也称小姐为小娘子准备的衣裙。”
“多谢。”
妃色的发带比较提气色,裴时双手灵活的绑了个漂亮的结,抬手接过春柳递过来的帕子给阿初洗着脸。
净完面,裴时捧着阿初的脸,觉得素了些,余光注意到桌上的瓶瓶罐罐,他好奇的打开,阵阵花香传来,居然是各种颜色的口脂。
他挑了个顺眼的颜色擦在阿初唇上,谁想对方下意识张口,轻咬住裴时的食指,微微的热气从指尖传来,裴时眸色暗下去,干咳一声,微低着头说:“有人。”
嗯?
阿初清醒了,松口,闭嘴,睁着无辜的眼睛掠过裴时看向不远处的春柳。
裴时不悦的挡住阿初的视线,出声让春柳先出去。
春柳错愕的指向自己,眼睛划过一丝不可置信,她憋回想要向阿初告状的心思,郁闷的关上门,站在院外等着里头人传唤去倒水。
“小娘子这般温柔的人,怎么找了个这么霸道的郎君。”春柳不满的嘟囔着,显然自己被赶了出来,心里有几分委屈。
阿初接受反应有些慢,等裴时开始描眉的时候这才发现刚才发生了什么,她没好气道:“春柳还能碍着你了?”
裴时抿唇不言,画完眉,带着几分委屈的看着阿初。
方才阿初那未睡醒的双眼,水汪汪的,带着几分迷离,看向的人居然不是他,而是别人,裴时吃着味,但也没表现出来,时刻谨记眼前的丫头不喜他霸道,于是乎,只能自己生着闷气。
“生气了?”
“没有。”裴时别扭着。
阿初笑了笑,伸出手指戳着某人的腰间,“生气就生气了嘛,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。”
“你,你为个外人,凶我。”
“噗。”阿初忍不住,抱住眼前少年郎的腰,靠在温暖的胸膛上,安心的闭上眼,“相公,阿初这几日好想你。”
“我也想你。”
裴时眸子温柔下去,忍不住的抬起阿初的下颌,头低了下去。
阿初闭上眼,默默的回应着。
某人擦了许久的口脂想必得再来一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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