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第24章连理衔枝各一半_同学录(全集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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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大难未临头,东南的鸟儿已弃了东南的衔。西北的鸟儿接不住东南的衔,勉力飞在池塘边,扑通一声落下水,呜呜啦啦瞧不见。池塘边上有鸳鸯,鸳鸯抬头笑着唱,鸟儿好善变,鸟儿好善变,哪比鸳鸯拆不散。

  阮宁忽然哼起了这首儿歌,她小时候觉得朗朗上口,现在却觉得有些凄凉。

  薄情的鸟儿东南飞,痴情的鸟儿死得早。

  那一年爸爸是东北的鸟儿,妈妈如今在东南。

  那一年林林要坐飞机去哪里,她得见他最后一面。

  有些记忆像残影,回到相同的场景中,残影便变得真实起来。

  她曾被人如此拘禁过,那人也问她,究竟做错了什么。

  有人走到她的身边,阮宁嗅到了Ulrica的气息。Ulrica问她:“知道自个儿做错什么了吗?”

  阮宁轻轻说:“知道啦。”

  阮宁走出仓库的时候是正午,阳光十分狠毒,她一接触到那些炙热的光线,眼睛便开始刺痛,捂住许久,才抬起头,轻轻移开手。

  阮宁转身瞧着,果然是个像铁皮笼子一样的仓库。四周无人,都是麦田。

  她走了许久,才看到赶着羊群的大爷。

  问了路,开始走,走了许久,路旁有客车晃晃悠悠经过,阮宁乘上,又看路,渐渐地,村落才浮现,渐渐地,城市才有了鳞爪的痕迹。

  当她又转车回到那个守备森严的园子的时候,仿似经历了一个从原始到文明的变迁,也似乎从从前回到现在。

  那会儿是傍晚,她抓住门卫问今天是几号。

  已经过了整整三天。

  阮宁号啕大哭起来,一边哭一边撒丫子朝前跑。可是快跑到爷爷家门前时,陡然心惊,察觉到不对,又转过身,掉头往园子外面跑。

  这几天真扯他娘的淡!

  她跑的时间太长,累了,歇了眼泪,坐在一棵老树下喘粗气。

  树皮粗糙而古旧,挺立在拐角的大树撑开如一把饱满的伞,她觉得这里十分熟悉。

  转身,树上有高高低低的刻痕,阮宁比了比,眼泪揉掉,竟然酸涩难忍,哽了哽。

  这是大哥为比较她和阮致的身高所刻,从三岁到十三岁,阮致一直比她高一个脑门,她总说,我再努力一下,就比你高啦,二哥。可是一个不留神,到了如今,他却把距离拉大了,高了她一个头颅,一个可以俯视的距离。

  大哥曾问他们:“你们和小树一起长大,小树长高了,疤痕会不会长高?”

  她和阮致异口同声说会,可是答案是不会。

  疤痕只会变深,不会长高。它永远停留在受伤的那一天,我们牵着手,都还稚嫩的年纪。黄口小儿,天真无邪。

  阮宁回过头,把脸颊贴在树皮上,紧紧地抱着它,她的掌心是滚烫的,可是树皮却刺得这点滚烫变得冰凉。

  身后有人静静走过,他笑着说:“妞妞,你回来啦。你喝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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